脑皮层下的生物电流却在以近乎狂暴的速度奔流、链接、碰撞。这不是休息，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运算——在绝对的放松中，让潜意识处理那些过于庞大、表层逻辑难以负荷的信息流。

他呼出一口悠长的白气，白气融入氤氲中，仿佛某种思绪的具象化。“果然，龙家的刀，还是钝了些。”他低语，声音被水声吞没大半，

“缺口是我故意留的，就看外面的风，会从哪个方向吹进来了。洛德克斯……那个理智燃烧殆尽的家伙，最好别在这时候，把我的棋盘整个掀翻。”

念头一闪而过，随即被压下。无谓的担忧会影响判断。他需要更清晰的“锚点”，来校准对外界局势的感知。

“天临。”他唤道。

“主人。”无处不在的柔和电子音响应。

“调取‘轮亡回录’第一版，定位至三分之二章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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